簡介聖靈
2007.08.23
講「聖靈」,先從神學上簡單的講起:
三位一體的真神 ── 聖父、聖子、聖靈,是「一」體,又是「三」位,但不是三神,我們是敬拜獨一的真神。然而父不是子,子不是靈,靈不是父,位不可混,體不可分。論到「位」是 三位;論到「體」是一體。當用「體」來講時,我們說「祂」;當用「位」來講時,我們說「祂們」。人的語言有限,很難用一句話或一個字把所有的 真理都概括,「三位一體」也是不得已用的字,這是正統的一個標記。
要認識聖父、聖子、聖靈,當然是從聖經裡來看。既是不可以分,所以說聖父創造萬有,聖子創造萬有,聖靈創造萬有;聖父拯救,聖子拯救,聖靈 拯救;聖父審判,聖子審判,聖靈審判,都可以。就「體」來講,父、子、靈也沒有什麼要分的,但就「位」來講,是不可以混的。
「創造」,在創世記 1:2 ,就看到聖靈參與了創造的工作: 「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 」,這創造的工作就開始。詩 104:30 , 「你發出你的靈,他們便受造;你使地面更換為新。」 。「靈、氣、風」在希伯來文、希臘文裡都是同一個字。「靈」有時候翻成「氣」,有時候翻成「風」,連我們中國人都是這樣講:有那一口氣,沒有氣就死了。耶 和華把「氣」吹在人裡面,就成為有「靈」的活人。
發出「靈」,地就創造。在神學上說,神不僅獨力創造這世界,也管理這世界。創造是 “Creation” ,管理是 “Providence” 。這世界、萬有、人文界、自然界、一草一木、每件事,都在上帝的管理之中,沒有一件事不在這全能神的手下,不被祂管理。詩 104:30 講到人生命的受造、地的改變,包括無生物(從最小的 Quark ,到最大的宇宙),也都在上帝完全的掌管之中,祂是完全的神。
以賽亞書 40:6-8 , 「有人聲說:你喊叫吧!有一個說:我喊叫什麼呢? 」喊就是我們要傳揚,傳揚什麼? 「說:凡有血氣的盡都如草;他的美容都像野地的花。草必枯乾,花必凋殘,因為耶和華的氣吹在其上;百姓誠然是草。草必枯乾,花必凋殘,惟有我們神的話必永 遠立定。」 耶和華的氣不僅吹在亞當身上,叫他成為有靈的活人,而且,耶和華的氣(或靈、風)吹在草、花上,叫它生長,也叫它死亡。有時耶和華的氣是颶風,也可以造成 很大的災難,像聖經說到,耶和華把氣吹在紅海,紅海會乾;耶和華把氣吹在地上,蝗蟲會來(啟 9 ),都可以講是神的工作。
神在人能想到的字眼裡特別告訴我們:神不是受造物,萬有都是祂造的,祂不被任何所造。我們念物理就知道物質都有始、都有終,聖經也肯定的 講,所有受造的都非常美好,但他是有限的。他的美好來自兩個原因,一個原因,這是上帝造的;一個原因,這是上帝管理的,所以美好。
上帝用祂的話和靈來造,也用祂的話和靈來管理一切,所以即使這世界這麼墮落敗壞,仍然可以彰顯出上帝極大的榮美(當然我們需要有信心)。
「凡有血氣的盡都如草。」 「血氣」在聖經裡跟「靈」常常是對比,「血氣」就是受造的,是好,但都會枯、凋,像熱力學第二定律講的,都會慢慢衰殘。這不能避免,宇宙在老化。奧古斯丁 講:這世界在逐漸的老化、死亡。我們在老化,物質也在退化。如果沒有上帝的話、上帝的靈,一切的東西本來都不能存在,也不能繼續存在;當上帝 的話、上帝的靈從那東西身上收回時,那東西就消無了。
因此今天我們重生得救的人能存到永遠,也是因為神的話、神的靈讓我們重生,而且繼續被祂的話、祂的靈托住。這世界一切都美好,但它的美好是 有限的,神給它生命、存在、美好,它就有;神減少,它就減少;神增加,它就增加。
我們也是一樣,百姓、人類、歷史、文明、物質、宇宙、文化,都是一樣。歷史學家湯恩比也說:每一個文明都有生長、壯大、衰殘、老化、死亡的 階段,沒有辦法真的循環的,因為有新的起來,他又會死。
在聖經裡,當講到神創造時,都同時講到神、神的話、神的靈。前面說過,三位一體的神是不能分的,有靈,就一定有話;有話,就一定有靈;有 神,就一定有祂的話和靈。這裡講到一切都會凋殘, 「惟有我們神的話必永遠立定」。 神的話跟神的靈不可分,神的話就是神的道、就是聖子;神的靈就是聖靈、保惠師。在創造和管理萬有的事上,靈和話是一致行動。
在詩篇 33:6 、 9 ,也講到這宇宙的創造和維持, 「諸天藉耶和華的命而造;萬象藉他口中的氣 (「氣」也可以翻成「靈」) 而成。 」這裡就講到一切都是上帝的話、上帝的靈所造的。在第 9 節講,「 因為祂說有,就有,命立,就立。」 「說」就是上帝的話。也就是上帝的話創造,祂說要有什麼,就有什麼;神說,就能成就,祂的話大有能力,有創造、使無變有的能力。
以賽亞書 40:26 , 「誰創造這萬象,按數目領出,他一一稱其名;因他的權能,又因他的大能大力,連一個都不缺。」 上帝是創造者,祂不疲倦,祂使萬物從無到有,然後托住、撐住,讓他們按著祂的旨意,或長或短的存留在世上。以賽亞書 40 章這裡並沒有講到神的靈(前面有講到「氣」),但講到神的話、神的智慧和神的能力。通常我們也喜歡把「神的智慧」說成是「神的話」,「神的能力」說成是 「神的靈」,但在分的時候,也不要忘記祂的合一。
上帝不僅創造這世界,也繼續管理。詩 33:10 , 「耶和華使列國的籌算歸於無有,使眾民的思念無有功效。」 上帝在掌管一切的事,巴比倫、台灣、你我的生活、我們的一根頭髮掉在地上、選舉的結果、戰爭、九一一、和平、豐收、荒年、生、死,神的靈和神的話都在管 理。在神學上會說:神創造、神管理、神拯救、神審判、神成全一切的事,還有特別跟我們有關係的:神所揀選的能夠得勝。這部分在羅馬書第 8 章會講,現在先從舊約聖經來看神自己、神的話、神的靈(聖父、聖子、聖靈)是如何的來管理、拯救、審判萬有。
舊約和新約是一致的,沒有衝突,因為都是神的話,神 「昨日、今日、一直到永遠、是一樣的。」 所以不要以為「舊約是律法,新約是恩典;舊約是因行為稱義,新約是因信稱義」,其實都是一致的。人到神面前,都是要有信心才能得神的喜悅。
不過,的確在舊約,神的作為在人內心深處不是太普遍,神的作為好像也比較多是在以色列人身上。當然萬有都在祂掌管之中,但跟祂特別親密、有 立約關係的是以色列人。同時,在舊約,聖靈的工作、神的話(就是耶穌、聖子)的深度,比較是預表式的,不是那麼廣泛、深入的臨到人,而且啟示 是比較漸進的。雖然舊約、新約都是同樣一位神,拯救、做事都不改變,但舊約比較是預表,新約比較是實現(尤其是聖子和聖靈的工作),但不能說 舊約裡沒有聖靈,像前面一開始就講到聖靈、聖子(神的話)也在創造的事上參與。然後在人間,祂(或祂們)也獨力(或合力)的工作。
在約瑟的身上,創世記 41:38-40 , 「法老對臣僕說:像這樣的人,有神的靈在他裡頭,我們豈能找得著呢?法老對約瑟說:神既將這事都指示你,可見沒有人像你這樣有聰明有智慧。你可以掌管我的 家;我的民都必聽從你的話。」 很多人說約瑟被法老說有神的靈,是一個外邦人的說法,因為法老不認識上帝,所以這「神的靈」可能是異教的想法。有可能是這樣,不過,從上帝的恩典來講,把 它解釋成法老真是察覺到是那位獨一真神 ── 耶和華(雖然法老也許不知道耶和華的名字),應該也是對的,因為約瑟表現出他有神的靈。我們從這裡來看神的靈在人的身上做些什麼事。
今天我們求聖靈在我們身上做什麼事?一般想到的就是醫病、趕鬼、神蹟奇事。那沒有錯,但不要忘記神在每件事上都掌管,包括聖靈在約瑟身上, 給他一個工商行政、管理國事的能力。除了讓他能解夢、知道未來的事,這樣超自然的事以外,聖靈也給了他一個好像我們在人間也可看得到的能力, 像一些大有才能的人,可以作 CEO 、可以把一個公司起死回生、可以在豐年時知道如何儲存、積蓄五穀、在荒年時如何賑災。不僅是解夢,這樣的行政管理能力,我們以為是一般世界智慧的能力,也 是需要神的靈才能做的。
另外,在出埃及記 31:3-4 ,講到在曠野,耶和華要以色列人做會幕。在曠野哪裡來的器材做這些東西?又沒有縫紉機;那些金器、銀器如果需要用高溫,怎麼樣來融化、製造,都很難想像。 就有一個人,叫做比撒列,神說, 「我也以我的靈充滿了他,使他有智慧,有聰明,有知識,能做各樣的工,能想出巧工。」 再一次看到,神的靈既能創造管理萬有,就有極大無比的智慧和能力。這智慧、能力也不只是我們一般說的解夢、知識的言語、智慧的言語,顯然也包括一般人所看 到的:這個人很會管理;這個人的手很靈巧。
因此,我的領受是:神給人的恩賜和神給人的天賦,可以是一樣的。我們通常會覺得天賦和恩賜不一樣,但我們的老我也是上帝所造的,雖然是墮 落、賣給罪了、被魔鬼掌管,但那能力還在那裡。所謂這「天賦能力可以跟恩賜一致」,意思就是:你的能力可以因為認罪悔改、重生、被聖靈充滿, 神就讓你這已經是墮落的、被魔鬼使用的能力( talent 天賦能力)變成一個恩賜。以前你用你的如簧之舌在那裡欺騙選民、罵人、說那些下流的話、咄咄逼人,現在重生得救了,你那口才的能力還是有,可能更好,因為 被聖靈修復且充滿,可以因著信心來傳講上帝的話。歌喉、打球的能力、各樣聰明智慧、肉身血氣的一切受造的能力,原來墮落了、事奉魔鬼的,現在 通通可以被聖靈來充滿,謙卑、聖潔、善良,而且更光輝的來服事上帝。
比撒列就是這樣,他有聰明、智慧能夠雕刻、鑲嵌。在台灣、三義,多少人用雕刻木頭的才能來雕刻偶像,但若他成為神的僕人,就可以像米開蘭基 羅一樣,用這才能來雕刻很多上帝喜悅的東西。當然,如果他雕刻出來的東西被人拿來當偶像拜的話,也是不對。同樣,我們手所做的任何東西(包括 寫的文章、譜的詞曲,或是拿起菜刀,或聖靈的寶劍),一樣是可以為神所用,或為鬼所用,或為己所用。比撒列作這些事情,並不只是一個天生的能 力,而是在聖靈帶領下所發揮出來的。
在列王紀上 7:14 ,所羅門建殿時有一個人叫做戶蘭,他也是有聰明智慧,雖然沒有講到聖靈的充滿,但相信是一樣的,他有聖靈,能善於各樣銅作。
在民數記 11 章,又講到聖靈一個奇妙的工作:摩西要管理那兩百萬人非常累,他求死,覺得他管理不了。後來神就跟他講(其實之前已經藉著葉忒羅跟他講過了,但摩西很難擺 脫那種事必躬親的習慣,所以又覺得非常的累。):你去以色列長老中招聚 70 個人來, 「我要在那裡降臨,與你說話,也要把降於你身上的靈分賜他們,他們就和你同當這管百姓的重任,免得你獨自擔當。 」(民 11 : 17 ),然後到 25 節, 「耶和華在雲中降臨,對摩西說話,把降與他身上的靈分賜那七十個長老。靈停在他們身上的時候,他們就受感說話,以後卻沒有再說。 」這裡又看到聖父、聖子、聖靈不能分開的。耶和華在講話,這是聖父;然後耶和華把祂的話賜給摩西和那七十個長老,那是聖子;又把靈放在他們身上,這是聖 靈。所做的工作也是一樣,給他們聰明智慧,能夠管理,不是只是說方言、行神蹟奇事而已。其實要管理這麼多人也是神蹟奇事,最少我們說這是神奇 妙的作為。
這一段又跟新約使徒行傳第 6 章很像。第 6 章也是在管理的事上出了問題,因為教會的人越來越多,而人總是血氣,按著種族、膚色來分,說希利尼話的猶太人他們的寡婦被照顧得就不如說希伯來話的。(那 時候也有這種種族、省籍情結的衝突)。所以就選了七個管理飯食的執事,這些人同樣 「被聖靈充滿、智慧充足 」(徒 6:3 )。
聖靈使我們有智慧、能夠說話、能用話來管理。因此講到在教會裡服事上帝時,我們通常想到的都是希望能醫病、趕鬼、奇妙的講道或方言,這是對 的,也很好,但仍不要忘記,管理不是只有這些事,包括教會的帳目、清潔、水電、行政管理,也需要聖靈;也包括我們平常在家裡面,也一樣是管 理。像摩西就是管以色列人的家務事。
在使徒行傳這裡也是一樣,聖靈充滿,他們有智慧,管理整個教會。這些人都像司提反一樣,是大有信心、聖靈充滿的人。而後面又講到「神的道興 旺」,所以管理,又再一次,是用上帝的道、上帝的話、上帝的靈。
民數記 27:18 ,神叫摩西按手在約書亞身上,說他心中是有聖靈的。這裡好像不是直接按手給聖靈,因為他原來就有聖靈,而是把聖靈的恩賜在給他,讓他能使全會眾都聽他,又 把尊榮給他。這裡約書亞被按手,好像有個被摩西肯定的意思。
按手總是有一種傳遞的作用,今天也有按手禱告,還有隔空按手的,像武俠小說一樣。我們相信神的靈不需要藉著任何肉身的習慣、動作來做,但如 果神這樣做,我們也非常感恩、相信。因為我們也有聖靈、聖餐和洗禮,也相信神藉著受造物來表達、傳遞祂無窮的恩典和權柄。事實上,道成肉身就 是這件事;今天教會也是,我們也是。我們都是有限的受造物,但神可以把祂無窮生命的大能,和那豐富到永遠的智慧和啟示放在我們身上,我們這有 限、必朽壞的,就可以跟那無限、不朽壞的結合,好像枝子連在葡萄樹一樣,多結果子了。
跟約書亞相對的,就好像提摩太,提摩太前書 4:14 , 「你不要輕忽所得的恩賜,就是從前藉著預言、在眾長老按手的時候賜給你的。」 聖靈給的恩賜、能力,不一定經由按手這個動作,動作可能只是象徵的。但不管是不是藉這動作,或聖靈就直接的在我們心、身中產生功效,我不是太 敢確定,因為解經家有不同看法,而我們知道奇妙的事就是:神把靈降在我們身上,使我們像約書亞、提摩太一樣,可能原來非常懦弱、膽小,比起摩 西、保羅,我們能力也是大大的不足,但神在我們這些弱小、軟弱的人身上,也可以成就非常奇妙的事。
當以色列人進到迦南地時,在士師記,神的靈也更普遍的在工作。但如同前面講的,聖靈的工作在舊約比較不普遍、深入。當然也有非常深入的,譬 如在約瑟、以賽亞等人身上,但不是那麼普遍。就算是很深入,那些真理也沒有通通像新約時啟示得那麼清楚、那麼多。參孫和許多士師,都是有神的 靈降在他們身上,或感動他們,他們就有領導或肌肉的能力。
士師記 13:25 , 「在瑪哈尼但,就是瑣拉和以實陶中間,耶和華的靈才感動他。 」耶和華的靈在某個地方才感動他。然後 14 章開始看到這個被神的靈感動的人(包括「耶和華的靈大大感動參孫」),這種感動就很像哥林多教會,參孫有極巨大的聖靈的能力,就像哥林多教會有極多、巨大 的屬靈恩賜,要金錢有金錢,要方言有方言,要知識有知識,「恩賜上沒有一樣不及人的」,可是保羅說,「你們不是屬靈的,你們是屬肉體、屬血氣 的」。
一個人可以有非常多聖靈的恩賜,但一點都不屬靈。他沒有主的心,沒有用這些聖靈的恩賜來榮耀上帝、感謝上帝,他的心並不屬靈,雖然恩賜還 多。這真要小心,世界上我們看到很多人,有很多才能、智商很高,但是心不好。當然世界上也有很多才能不好,心也不好的,而基督徒也有很多人有 恩賜。
既然說恩賜和天賦可以是一致,甚至是一樣,只是一個是被聖靈修復,讓人悔改歸向上帝,為上帝所使用、榮耀上帝,更謙卑在神面前,一個是為著 自己、靠著自己在做。但可以看到在老底嘉教會、哥林多教會、參孫身上,聖靈給的大量恩賜,主要並不是改變他的心,而是改變他肌肉的力量,可以 拆掉門板、撕碎獅子。這是可惜的,雖然表現出極大聖靈的能力,但卻對他自己沒有很多造就,跟哥林多教會一樣。
下面要講的掃羅,也是這樣的人。他也是聖靈會降在他身上,耶和華的靈感動他。靈一出現,就有話,有聖靈,就有聖子。撒母耳記上 10:6 、 7 , 「耶和華的靈必大大感動你,你就與他們一同受感說話;你要變為新人。這兆頭臨到你,你就可以趁時而做,因為神與你同在。」 。「神與你同在」不就是「以馬內利」、耶穌嗎?所以舊約、新約神做事都是一樣的,憑著祂的恩典、揀選、權柄,讓人有信心信靠祂,就得到極大的祝福。
而神的靈在人身上的時候,他能說話、能管理,甚至可能說出像先知一樣的預言。當然,國王或領袖並不是以說預言為主,是要治理,但我們相信掃 羅原來也有這能力。但後來因為他的王位被威脅,就越來越多的嫉妒。從我們人來看,他的心就越來越邪惡,嫉妒大衛,從神那邊來講就是「耶和華那 裡來的惡靈」就影響到他。
這是在撒母耳記上 16:13 、 14 的對比: 「耶和華的靈就大大感動大衛」 ,和 「耶和華的靈離開掃羅,有惡魔 (原文是惡靈或邪靈) 從耶和華那裡來擾亂他。 」。這我們常常看不懂,覺得很褻瀆,怎麼會有邪靈從耶和華那裡來?這不是褻瀆,只是告訴我們:萬事在神的掌管之中,包括我們覺得不好的事。但也要記得,從 我們人這邊來看,也千真萬確是掃羅自己的嫉妒、驕傲、不安,讓他越來越邪惡,把上帝給他一切的感動變成傷害,傷害他自己,也傷害了大衛。
後來在撒母耳記上 19:24 ,看到他在追殺大衛時,他也大大的被聖靈感動,脫了衣服,躺在地上,說了一晝一夜的話。(這恐怕是最早的「被聖靈擊倒」的現象)。
但我們說也很遺憾,雖然是有這樣的事,真的是聖靈,但他的心沒有被感動,他不是緊緊連於神,不是像溪邊的樹,按時候結果子,聖靈降在他身 上,他就受感說話,聖靈一離開,他就是死的了。
而今天在新約有一點不一樣,聖靈永遠不離開的,我們跟神、聖靈是結合在一起。當然我們的「叫聖靈擔憂,不斷的褻瀆聖靈」,仍然是有很大的危 險,但在新約,是更生根的接在我們裡面,我們跟主已經有生命的結合。
掃羅在那時候顯然是沒有。或者說,在舊約裡比較多的情形就是聖靈降臨,然後聖靈離開,不是很廣泛的。在先知的時候也是,聖靈在他們身上,一 方面有我們今天很羨慕的神蹟奇事,還有一些比較奇怪的動作和現象,另外一方面,有非常正常,而且是優秀的智慧、言語、道德。這些我們都非常希 望有,但總的目標是榮耀上帝就是了。
以利亞、以利沙,都是被聖靈所充滿的。後來以利亞要被接升天時,以利沙就十八相送,一直跟著他走,走到最後,以利亞問他要什麼,他說, 「願感動你的靈加倍地感動我」 (王下 2:9 )。這「感動」兩個字旁邊有打點,原文沒有,就是「 願你的靈加倍地感動我 」,而這「你的靈」當然就是從上帝那裡來的,在你身上顯出這麼多奇妙的事的這個靈。這是求得最好的事情,就跟所羅門一樣,不是求敵人的死亡、自己的富裕、 其他許多好處,是求能夠為神的百姓工作、事奉。這是神很喜悅的,以利沙就得到了這樣的「靈的感動」。
不過即便是以利沙、先知們有這麼多的神蹟奇事,就某方面來講,聖靈的工作還是比較不像新約那麼深入、廣泛。怎麼講?在列王記下第 3 章講到以色列王、猶大王、以東王要去攻打摩押王,他們在沙漠裡迷路,軍隊都要餓死了。怎麼辦?後來就把以利沙找來。以利沙本來不願意跟以色列王在一起,但 因為猶大王是個好王,他就看在猶大王約沙法的情面上,前來指引。
這一幕很特別:列王紀下 3:15 , 「現在你們給我找一個彈琴的來。彈琴的時候,耶和華的靈【原文作手】就降在以利沙身上。 」耶和華的靈,原文作耶和華的手,就跟耶和華的手降在以利亞身上一樣,我們也翻成耶和華的靈。然後以利沙就開始說話。靈叫人說話,神的靈跟神的話,聖子和 聖靈不能分。
我特別提這件事,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想到:以利沙要說出神的話,神的靈降在他身上,要彈琴,要有音樂,這不是有一點像乩童?做一點音樂然後他 就開始左畫右畫。當然那是邪靈的工作,這裡是真正的聖靈,只是看起來我們會覺得有一點不好意思,有些像外邦異教的行為,而其實那是魔鬼摽竊了 上帝的作為,萬物都在神的掌管之中。
以利沙是有人彈琴時耶和華的靈降在他身上,想想,大衛不也是這樣?大衛彈琴,那擾亂掃羅的惡魔就離開他,也可以說平安的靈就在他身上。神的 靈使大衛能彈出和平的曲調,和平的曲調能讓別人領受到神的靈。
這我們今天也有。其實不只是音樂,看一幅繪畫、一個景象,大海、彩虹,甚至閉上眼睛想到一件事,有時都會覺得神的靈在你身上,很受感動。這 也包括演戲,你說:「能把戲演得好,還不是屬血氣、屬肉體的」?是可以很血氣、很肉體,但也可以高度的屬靈,不要忘記,我們是演戲給天使和世 人看的,這是很屬靈的事情。神的靈在我們身上,神可以藉著受造物,包括音樂和琴聲,讓我們更豐富的領受神的靈。神的靈也能夠讓我們產生更豐富 的戲劇、或音樂、或繪畫、或任何一種受造物。因為受造物若是被神的話、神的靈、神來引導、充滿,而順服的時候,就能夠成為神的器皿。
後來以色列國事越來越弱,但神的預言越來越奇妙。在以色列人國家也分裂,一個已經亡了,另外一個馬上也要亡的時候,在以賽亞書 11:1-3 ,就有個預言, 「從耶西的本(原文是丕)必發一條;從他根生的枝子必結果實。耶和華的靈必住在他身上,就是使他有智慧和聰明的靈,謀略和能力的靈,知識和敬畏耶和華的 靈。他必以敬畏耶和華為樂。」 這裡看到有一個耶和華的僕人,他是以敬畏耶和華為樂,他有知識、聰明、謀略。有知識、有能力,但最重要的好像是他敬畏耶和華。
所以,我們每個人都是器皿,一個器皿,管他是巴蘭的驢子、或小孩子、或天使、或在座的每一個人,憑著自己,我們都沒有任何美善。看起來有一 些美善,但那都是上帝造、上帝管的,基督徒和世人都有這些,如果不去信靠上帝,靠著神的話和神的靈的更新和充滿的話,都會枯乾。
現在這個靈不只是感動他、降臨在他身上,而且是住在他身上,常住在這裡, 「道成了肉身,住在我們中間」 ,不是只住在伯利恆、拿撒勒,住在教會、我們身上,讓我們有聰明、智慧、知識。所以以賽亞書下面就講到新天新地, 「豺狼必與綿羊羔同居,豹子與山羊羔同臥 」一切的美善。萬物都回到上帝所創造時的美好, 「在我聖山的遍處,這一切都不傷人,不害物 」因為有一個被神的靈所充滿的上帝的僕人, 「以公義審判貧窮人,以正直判斷世上的謙卑人,以口中的杖擊打世界,以嘴裡的氣殺戮惡人。 」用公義來管理。管理的結果就是和平、美善、富裕。「 因為認識耶和華的知識要充滿遍地,好像水充滿洋海一般。 」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能力和美好?因為有認識耶和華的知識。這知識就是上帝的話、上帝的道。上帝的靈在管理的時候,就是上帝的話在統治的時候。
其實我們真是不要分這些靈恩派,還是福音派;不是說有的教會看重神的話、耶穌,有的教會看重聖靈。我們如果真是屬神的,是通通都看重。
這一位當然是耶穌,但這裡也明明講到耶和華的僕人,那也是指教會、我們每一個基督徒。所以後來以賽亞書不斷講到神的靈使神的僕人有能力,耶 穌也用在祂身上,我們今天也應該欣然的用在我們自己身上。像以賽亞書 42:1 說的, 「我已將我的靈賜給他 」,靈賜給他,他就能做這樣、這樣的事情,不僅是 「壓傷的蘆葦,他不折斷;將殘的燈火,他不吹滅。他憑真實將公理傳開。他不灰心,也不喪膽 」。第 5 節又講到創造, 「又賜靈性給行在其上之人 」,使這有聖靈的人被上帝使用,把福音一直傳到海島、地極。
聖經裡不多提海島,但我們住在這海島上,對這一類的預言就特別喜悅。我們希望 「航海的和海中所有的,海島和其上的居民,都當向耶和華唱新歌,從地極讚美他。」(賽 42:10 )
除了這經文以外,耶穌另外引過聖靈在祂身上的經文,就是以賽亞書 61:1 , 「主耶和華的靈在我身上 」。靈在你身上是做什麼? 「叫我傳好信息給謙卑的人(或譯:傳福音給貧窮的人),差遣我醫好傷心的人,報告被擄的得釋放,被囚的出監牢」 是要傳福音,傳到地極;靈在你身上,就是要你講出話。神的靈和神的話是一致的。
傳福音以外也當然有醫治,但醫治和傳好信息是一起進行,甚至醫治是見證傳好信息的, 「報告耶和華的恩年,和我們神報仇的日子;安慰一切悲哀的人,賜華冠與錫安悲哀的人,代替灰塵;喜樂油代替悲哀;讚美衣代替憂傷之靈。 」這都是因為那一位有聖靈的人。
後來也看到一個跟約瑟一樣有聖靈的人,就是但以理。他有聖靈,一方面能解奧秘事、夢,另一方面也跟約瑟一樣,能管理一個國家,把它治理得非 常好。他解出尼布甲尼撒兩個夢,告訴王要謙卑。就跟我們今天一樣,神所有的兆頭都是叫我們去敬畏上帝的,包括夢。尼布甲尼撒沒有,所以但以理 勸他。但以理書第 5 章也講到 「他裡頭有聖神的靈,又有聰明智慧,好像神的智慧 」(但 5:11 )。他能管理,能看到未來奧秘的事情。
這些我們還是說,神的靈好像比較多在某些人身上,能在每個人、所有神兒女身上都有嗎?在約珥書裡講到當一個蝗蟲的災難將要來臨,而以色列百 姓悔改了以後,神會重新祝福這個地方。約珥書 2:28 , 「以後,我要將我的靈澆灌凡有血氣的。 」。這後來在使徒行傳實現了。但還要提一下實現之前,以西結書 37 章也講到神不僅是創造、管理,神也擊打、拯救、叫人得勝,這些都是聖父、聖子、聖靈都在做的工作。在以西結書 37 章就把以色列人用平原上的骸骨來代表,這些骸骨已經非常枯乾,沒有盼望了,還能復活嗎?這就像歷世歷代在魔鬼手中的人和教會、神的兒女一樣,我們非常可 憐、枯乾。可能我們覺得我們的教會、小組、婚姻、家庭,通通都像枯枝一樣,一點盼望都沒有,不能好了。但,上帝的救恩就是要在這不可能的事 上、枯乾的骨頭上,有一個重新的創造和更新。
而怎麼樣能創造和更新?就是叫以西結對這些骸骨說預言。當神的話進入這些骸骨裡面時,就像拉撒路雖然死了,但耶穌叫他復活。我們今天繼續傳 揚上帝的福音、律法、全備的真理,人聽了,或早或晚,在神的時候,總要重新復活。
但當以西結說這話(發預言)的同時,話說出來,就有氣;發出預言,就有風。氣和風就是靈,靈和上帝的話進入那些骸骨裡面的時候,骸骨就復 活,而且成為極大的軍隊。
這很奇妙,就是今天一直在講的聖靈的工作,骸骨是受造物,而且已經枯乾,但當受造物裡面被造物主所居住、被祂的話、靈、氣所充滿時,就非常 豐富的更新了。
耶穌來到人間,其實就是聖靈來到人間。以西結書 37 章講到神的靈或神的話進到枯骨裡面的時候,就有奇妙的工作。其實耶穌的道成肉身就是,道成肉身不也是表示神永恆的話在人的肉身裡面?事實上比那還要更豐富 一點。
我們知道耶穌的生,是聖靈感孕而生,聖靈在馬利亞身上做的工作,也可以是一個從無到有的創造,讓耶穌有一個肉身。而且是跟人一樣的,從一個 胎兒開始,除了祂沒有一個生理的父親,剛開始不是由生理的結合開始以外,以後每一件事情都跟我們一樣,都是從子宮裡逐漸養育,跟我們人一樣。 這真是奇妙,奇妙在於那是神,神居然領受了人性,有了肉身。而我們看,實在就跟以西結書裡神的靈進到骸骨非常的像。
耶穌是聖靈感孕生的,然後也看到馬太福音第 12 章,耶穌說祂趕鬼是靠著神的靈趕鬼,這表示神的國已經臨到。但即使在耶穌的時候,我們還是看到神的話語、神的聖靈在人心中不是那麼深刻,以致於他們還是不 太瞭解。包括跟隨耶穌三年半的這些門徒,他們還是不太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,所以他們想到的就是在哥林多前書第 1 、 2 章講的,他們還是從世界來瞭解耶穌。保羅剛開始也是從世界(或從肉身)來瞭解耶穌。世界和肉身都是一樣,都是受造物,都是美好的,因為都是按著神的形像, 遵從神的旨意而造的,但也都是墮落的,也在上帝的咒詛之中,會毀滅,除非被聖靈來充滿、更新。
所以保羅在哥林多後書第 5 章說,我們以前是憑著肉身來認人,來認基督,不管是憑著我的肉體、聰明智慧,或憑著耶穌的肉體來認耶穌。「憑我的的肉體來認耶穌」,就是根據我的文化、聰 明、智慧來看祂是怎麼樣,我們認不出祂來;「憑著耶穌的肉體來認耶穌」,就是一個沒有佳形美容、也沒有學歷,我們也認不出祂來。那麼,我們怎 麼才能認得出?就是要靠著聖靈。
耶穌來,當然就是聖靈來;耶穌講的話,當然也就是聖靈講的話,但是在耶穌復活升天、降下聖靈之前,這工作不是很深入,以致於當耶穌復活了以 後,在路加福音 24 章看到以馬仵斯路上的兩個門徒還是非常愁苦,後來耶穌跟他們同行就解釋聖經,把經上指著祂說的話,都跟他們講解明白了,所以後來他們就說,當祂解釋這事 時,我們的心是火熱的。然後耶穌到了那村子,擘餅以後就不見了。這兩個門徒就立刻回耶路撒冷。
各位要知道,那一天很緊湊的:清早有婦女看到耶穌復活了,然後在某一個我們不知道的時候,耶穌向西門顯現(路 24:34 ,林前 15:5 )不過聖經沒有記載細節。然後就是在以馬仵斯的路上,就是復活那天的中午。走到以馬仵斯,耶穌就消失了,這兩個門徒就拼命趕回耶路撒冷,可能都已經到深 夜,正遇見十一個使徒和他們的同人聚集在一處,說:「主果然復活,已經現給西門看了」。這兩個門徒就把路上所遇見,和擘餅的時候怎麼被他們認 出來的事,都述說了一遍。正說這話的時候,耶穌親自站在他們當中,說:願你們平安!
所以路加福音 24 章這一段,其實就跟約翰福音第 20 章是同樣的時間。說遇到十一個使徒,其實應該是十個,說十一個,是刻意說猶大已經死了。為什麼說是十個?因為多馬那一天也不在,再過一個禮拜多馬才看到復 活的耶穌。
我要講的重點就是:耶穌開他們的心竅,路加福音 24:45 , 「於是耶穌開他們的心竅,使他們能明白聖經, 」。解經家說這個時候大概就是約翰福音 20 : 22 ,耶穌向他們吹一口氣說: 「你們受聖靈! 」,因為要開心竅、明白神的話,就需要聖靈。聖靈讓他們明白神的話,而且願意聽。
然後他們就在耶路撒冷等候,使徒行傳第 1 章講,耶穌復活以後, 「用許多的憑據將自己活活的顯給使徒看,四十天之久向他們顯現,講說神國的事。」 包括祂死後在地裡的三天,也就是祂死後 43 天,再加上 7 天就是五旬節,他們在一起禱告、聽主的話,聖靈已經在他們身上工作了,不是只有到五旬節的時候,在耶穌向他們吹氣的時候,他們就受了聖靈了。所以他們就同 心合意一起禱告,耶穌的母親和兄弟也來加入。主就在他們身邊,讓他們繼續同心合意,選出馬提亞。然後聖靈就在五旬節的時候降臨下來,實現了約 珥書上的預言。這奇妙的預言就是要見證主耶穌的死和復活。
各位注意,在五旬節以後,的確使徒、門徒們大有能力,有神蹟奇事。但不要忘記這些神蹟奇事,以及他們同心合意、凡物公用、沒有一個人說有一 樣東西是自己的,還有所做的一切,都是要見證耶穌的。在使徒行傳裡講的每一篇道,都是跟主的死和復活有關係,聖靈來見證耶穌。這又是三位一體 真神奇妙的地方!
我們說父、子、靈不能分,但就「位」來講,子總是在順服父,靈總是在順服父和子,父總是在高舉子和靈。奧古斯丁說:人因為驕傲而墮落,人因 為神的謙卑而得拯救。整個的救贖就是三位一體的神如此的謙卑,子是如此的順服父,祂 「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 」。這是腓立比書第 2 章的話,意思就是這平等不是強奪的,是本來就這樣,但祂甘願虛己。聖靈也是甘願虛己,好像被差遣一樣。
在耶穌最後在小樓上跟他們講話的時候,約翰福音 14:16 就有講, 「我要求父,父就另外賜給你們一位保惠師(或作:訓慰師;下同),叫他永遠與你們同在,就是真理的聖靈 」。這真理的靈,在第 26 節講到, 「他要將一切的事指教你們,並且要叫你們想起我對你們所說的一切話。 」然後後面又說,把平安、喜樂給你們。可見得聖靈的工作,在約翰福音講這位保惠師的工作就是讓人認識、明白真理,而且在認識、明白真理的時候,能得到世上 不能給的平安和喜樂。雖然我們在世上還是有那麼多的苦難,甚至有更多的苦難:被人逼迫。
在約翰福音 16:8 ,也講到這位保惠師來了, 「就要叫世人為罪、為義、為審判,自己責備自己。 」,後面講,聖靈來了, 「他要引導你們明白(原文作進入)一切的真理 」。
我們說,一切的事都是神在做,從創造、管理、拯救、審判,使祂的兒女稱義、成聖、得勝,最後成全祂的旨意,都是聖父、聖子、聖靈做的。在這 裡就看到聖靈所做的工作,的的確確是包括審判。讓人被審判、被定罪、看到自己的罪惡。
今天我們當然要藉著各樣的方法傳福音,藉著各樣神給我們的感動,讓我們這血氣、肉身能使用的每個方法,包括演戲,讓人來歸主。但這演戲,包 括動作、臺詞、音響這一切,能不能打入人心,全靠聖靈。世界的電影可以用各樣的特效,使人被嚇住、流淚、笑得肚子都痛了,但那還是血氣,或翻 成「魂」,聚會所弟兄姊妹喜歡說「這是魂的工作」。我們倒不必特別說靈、魂、體怎麼分法,可以說講魂、肉體、血氣,聖經上的重點是說這是受造 物;就是這些東西不管是好是壞,那影響力最後都會消失的,如果我們能夠給人的也只是這些的話,就真是還不如世界。我們也肯定慈濟他們可以花更 多的錢,製作更感人、場面更偉大的戲劇電影,但我們所要的,是要有神的話、神的靈。當有神的話、神的靈時,那就不是血氣、魂了。
今天很多人討厭聽到「魂」,大神學家潘霍華,在他的名著「跟隨基督」一書裡特別講到:我我們基督徒的愛不是魂的愛;也就是不是人間這些小圈 子的愛。各位不覺得嗎?人間的愛,包括黑道的兄弟相愛,是要叫山河震動,會威脅到別人的。如果在教會裡我們的愛跟世人一樣,是那種魂的愛的 話,會更傷人。
怎麼說會更傷人?尤其小孩子,兩三個人在一起,很相愛,因為臭味相投,同樣是有錢的、同樣住在哪個區的,對一些比較窮的,打不進他們團體 的,他們那種凝聚的愛,就成為排斥其他人的愛。很殘忍的。路益師( C. S. Lewis ) 也提到這一點。我們看很多民族、國家、團體、黨派的愛也是這樣,黨同伐異,你不是我們這一邊的。這些都是人類很殘忍的地方。
聖靈來給我們的愛(或任何東西),都跟這些不一樣,祂有的,只有正面、美好的,超越(甚至破碎)一切屬血氣、肉體的。
當聖靈來的時候,能叫人受到審判,這審判就是得救的第一步,先要看到自己是個可憐的、隨時需要上帝救恩的罪人,才可能想要去信這位上帝。若 覺得自己很「自足」,什麼都有了,怎麼可能想要去信上帝?因為對他來說,上帝可有可無。
佛教徒可以演一齣劇「目蓮救母」,大家感動得哭,但不能叫人歸向真神。能叫人歸向真神的,必須有神的話、神的靈。甚至我們也可以用這齣劇, 因為這裡面也有上帝的一般恩典,讓人想到親情、地獄的可怕、人需要犧牲,但人間又沒有辦法做到這些。所以,所有世界的東西可以變成上帝使用的 工具,叫人看到各種宗教、人的行為(包括道德)都於事無補,只能給人悲哀的心情,不能給人永恆的喜樂。
但當神的靈在人身上做事,叫人「 為罪、為義、為審判,自己責備自己 」時,那是一個復興。歷史上教會的復興都是這樣,聖靈工作,人真是心痛、憂傷痛悔得不得了。每個重生得救的人,一定有過對自己的罪惡非常羞愧、傷痛的經 歷,但那絕不會像這世上的羞愧傷痛,會絕望而自殺,相反的,在聖靈感動下的羞愧和傷痛,會帶來極大的盼望和喜悅:「我是罪人,做了怎樣怎樣的 錯事,是羞愧的、差勁的,但因宇宙萬物的主宰祂這麼愛我、潔淨我、接納我、高昇我,祂讓祂的兒子替我承受一切的刑罰和痛苦,把祂兒子一切的尊 榮和美好加在我身上」。我們為自己過去的錯誤就有極大的悔恨,不僅是得罪了神,也得罪了人(跟那浪子一樣)。所以,聖靈叫我們的痛悔和難過, 跟犯了錯被揭發,登在報上的那種羞愧不一樣。我們沒有絕望,反而任何一次的悔改中,充滿有盼望的喜悅。
相信基督徒都有這樣的經驗,或我們演的戲叫人流淚,如果真正有聖靈、合乎真理、把福音也講得清楚的話,那眼淚都是叫人很喜悅的:「雖然我以 前那麼髒、爛,但現在是聖人、上帝家裡的人」。
聖靈叫人被責備,聖靈叫人有盼望,聖靈能成全、給能力,都非常豐富。而這都是神的話告訴我們的。我們原來承受不了、不能領會, 「你們現在擔當不了(或作:不能領會)。只等真理的聖靈來了,他要引導你們明白(原文作進入)一切的真理」(約 16:12 、 13 ) 。即使有真理的靈,你們現在還是會有許許多多的憂愁,但神會幫助我們。
這是在約翰福音、使徒行傳講的聖靈的工作。在進入中心主題羅馬書第 8 章之前,還要看看哥林多前書第 1 、 2 章,這裡也講:
我們所講的這福音、十字架道理,是世人不知道,覺得愚拙和無能的。因為這世界一切都要靠自己,不靠自己,就是無能;一切都要為自己,不為自 己,就是笨。十字架、主耶穌、天父,都是不為自己、不靠自己。耶穌沒有一件事是靠自己、為自己,每一件事都是靠著、為著天父。這就是十字架道 理。
我們今天得拯救,就是因為耶穌這樣不為自己、不靠自己、順服天父。天父也是不為自己、不靠自己,祂把祂最好的兒子捨了,為我們人做這樣的 事,當然是把祂的榮耀更加顯出來。聖父、聖子、聖靈都是這樣。我們人經驗到上帝這客觀的拯救,主觀也應該認識到要回轉歸向上帝。而這主觀的認 識、承認,也是因為神的揀選。
神揀選了我們這些世上愚拙、無能、無智、無力的。在神那邊,祂捨己、背十字架,我們也是一樣,若真是一個得救的人,就要看到自己是何等的敗 壞;或者你的確有很多的美好,但若不能在聖靈、神的話語光照下知道自己一切的美好是上帝給的,你都不配,而沒有把這樣的美好歸榮耀給上帝,卻 歸給自己、世界、魔鬼,那就真像以西結書 16 章講的一個女孩子(指以色列),被上帝愛、養、照顧、拯救,後來卻作了一個蕩婦。
每個世人在神面前可以有很多形容的方式:是浪子、逆子,不愛父親;是蕩婦,對愛我們的丈夫不愛、不親;是個悖逆的僕人,對主人不忠、不敬。 我們對上帝都非常的悖逆、不好,但神仍然揀選、恩待我們。
我們今天得到拯救,就一樣是要捨己、背十字架。捨己就是不再看自己是多麼的了不起,而看到自己真是敗壞。但又不是自卑,因為看到自己原本是 上帝所造的,而且回轉歸向主,能夠再有上帝的榮形在我們身上。最大的捨己、謙卑、 deny yourself 、否定自己,就有最大的自我的成全。這是十字架道理,總是在「失」中「得」,失去了自己,才得到自己;不把自己的智慧、感情、所喜愛的,放在最重要位置 上,而把上帝放在為一重要的地方,就不僅得到了自我、感情、智慧。
所有的受造物都是好的,因為都是上帝造的,所以我們不輕看理智、感情、藝術、文學、肉體、食物、物質 … ,這些通通都是好的,我們有非常好的人生觀、價值觀。但人的罪惡就是把這些受造物當造物主來敬拜,以致於我們都毀滅,因為受造物都是毀滅的,拜這些受造 物,就像詩篇講的: 「造他的要和他一樣;凡靠他的也要如此。」(詩 115:8 ) 拜它的要跟它一樣,到最後都是有口不能言,有眼不能看,沒有生命。要有生命,要有上帝的話、上帝的靈,而且常住在上帝裡面。
你怎麼能看到這一點?怎麼能看到十字架上的耶穌是上帝?怎麼能看到為主的犧牲是最大的收穫?那是聖靈的工作,因為聖靈讓你看到。
哥林多前書 2:7-9 , 「我們講的,乃是從前所隱藏、神奧祕的智慧,就是神在萬世以前預定使我們得榮耀的。這智慧世上有權有位的人沒有一個知道的、他們若知道,就不把榮耀的主釘 在十字架上了。如經上所記:神為愛他的人所預備的是眼睛未曾看見,耳朵未曾聽見,人心也未曾想到的。 」神為我們預備的是那麼美好,人想不到。
你說:那我要用何等的想像力來想上帝為我所預備的?上帝會不會為我預備將來有十個老婆、十棟豪宅、高官厚祿?沒有想到有這麼好的事。各位, 如果是這樣,那是人心天天都在想的,不是人心沒有想過的。
「人心也未曾想到的」 ,這句話出自以賽亞書 64:4 , 「從古以來,人未曾聽見、未曾耳聞、未曾眼見在你以外有什麼神為等候他的人行事。 」下面都講到神為我們做的事,是我們這些污穢、沒有義的人,如何仍然得到神的拯救。神愛我們,愛到一個地步,捨去自己的兒子;神給我們,給到一個地步,把 祂的靈賜給我們。這些都是從世界的觀點來想不能明白的。
世界的觀點,有部分可能是對的,因為總有一些因素是上帝。我們今天說要認識上帝、耶穌、聖靈,這都是神的工作,我們怎麼認識上帝?怎麼知道 上帝?要認識上帝就要靠著上帝的啟示,上帝的啟示就是耶穌基督,所以耶穌說, 「人看見了我,就是看見了父」(約 14:9 ) , 「棄絕我的就是棄絕那差我來的」(路 10:16 ) 。所以要認識上帝,看耶穌就好了。可是你憑著肉體,怎麼認識耶穌?
記得「受難記」電影,演得很動人、感人,但在當年真正的現場加略山上,耶穌的痛苦、死,比電影表達的還要更多,然而,當時那麼多人看到耶穌 流血、死,包括百夫長、路過的人,有哪一個人悔改、流一滴眼淚?各位,不要忘記一件事:即使你身歷其境、就生在耶穌的時代,你看到祂,卻不一 定會信祂,因為你是用肉體、肉眼來看祂,沒有用信心、神的眼來看祂。你看不到祂,看到了,也像猶太人聽到神對耶穌講話時,他們說:打雷了。他 們聽不懂。
看到紅海分開了,你說:這個神蹟總會叫人醒過來吧?沒有,紅海分開,以色列人有信心走過去,埃及人沒有信心,我是埃及人的話,絕不走下去: 「這很奇怪,海怎麼會分開?」。他們走下去,就被淹死了。
我的意思是:你今天用你的智慧、肉身、經驗要來認識上帝,那是沒有用的;可以非常有用,但要在認識、信靠、順服上帝的話語之下才有用。否則 你的智慧讀聖經、拍電影沒有用,就算到了巴勒斯坦,把歷史光陰重新倒流回來,從舊約到新約,看到那麼多人經歷神蹟奇事,包括亞當夏娃跟上帝一 起走路、講話,都一樣會不信而墮落。
當耶穌生的時候,那小嬰孩能叫人看到那是上帝嗎?當耶穌死在十字架上時,你看到那是上帝嗎?你看到的上帝要是什麼?是要像天神一樣,在宇宙 萬物中顯出一個異象,手指一動,一座山就不見了。這樣,我想很多人就想信祂了。我聽到很多教會的人也是這樣講:我們有巨大的神蹟奇事,從天上 降火,把恩主公廟燒掉,看你敢不敢不信耶穌。
前面說了,這些世界的觀點都有它正確的地步,我們的神本來就是威嚴、有能力的,我們也希望祂彰顯祂的威嚴能力智慧,但是,祂的威嚴能力智 慧,卻不是像世界上任何一個我們所羨慕、崇拜的威嚴能力智慧,如亞歷山大、拿破崙、愛因斯坦、牛頓、比爾蓋茲等等這些軍事、知識、商業上的英 雄。這些都不是不好,都是上帝的恩典,但人去崇拜這些受造物,而忘記造物主本身,就高舉受造物,和受造物中的自己,上帝就用人想不到,最謙卑 的方式:「上帝成為人」,來拯救人;上帝用「死」,來救人脫離死亡, 「特要藉著死敗壞那掌死權的,就是魔鬼」(來 2:14 ) 。
這些事情,你不能知道,我也不能知道;你重生得救以後也不能知道,除非你是繼續領受神的靈。哥林多前書 2:11-14 , 「除了在人裡頭的靈,誰知道人的事;像這樣,除了神的靈,也沒有人知道神的事。我們所領受的,並不是世上的靈,乃是從神來的靈,叫我們能知道神開恩賜給我 們的事。並且我們講說這些事,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語,乃是用聖靈所指教的言語,將屬靈的話解釋屬靈的事。然而,屬血氣的人不領會神聖靈的 事,反倒以為愚拙。 」
今天一樣是這樣,不只今天,歷世歷代的教會、基督徒一再地世俗化,總覺得傳「因信稱義、十字架」是落伍、不好的,要更光鮮亮麗,把別的宗教 比下去;要用以利亞的方式,不用各各他的方式。以利亞的方式也很好,叫人家死;上帝也使用這些方式,但我們都可以看到這些不能根本解決問題。 可以顯出上帝的公義、能力,但上帝的公義、智慧、能力、慈愛,最大的是顯出在十字架上。
十字架上耶穌的死讓我們,第一個,知道罪。你知道你的罪有多大?大到上帝要來替你死。所以十字架的道理也包括「三位一體」,死在十字架上的 是神,是成為人的神,神的獨生子;也包括「基督論」,基督的神人二性。
十字架顯出上帝最大的慈愛,也顯出上帝最大的公義。我們人都該死,而這個刑罰沒有免去,人是死了;在基督裡我們都死了。祂是神,所以祂的死 能夠代表、代替所有人死。這個死,滿足了上帝的公義;這個死,顯出了上帝的慈愛;這個死,顯出上帝的能力。因為祂的死,就帶來了復活──基督 的復活和我們的復活。基督的死也解決了所有困難的問題,包括:如果神赦免我們,祂就不公義,不赦免我們,祂就不慈愛。神在十字架上讓祂的兒子 替我們死,又可以赦免我們,又不至於不公義。所以這是智慧,神的大智慧。
十字架是智慧、慈愛、公義,但在不信的人,是愚蠢,因為神讓祂自己的兒子死是愚蠢、沒有智慧、沒有慈愛、沒有公義,是很殘忍。今天還有很多 背道的神學家說,十字架是西方文明裡的虐待兒童,因為一個爸爸把一個兒子弄得這麼慘。這些人簡直是胡說八道。不過這也應驗了哥林多前書的話, 即便是神學家,如果沒有神的靈,根本不能領會十字架,以為這些是愚拙的。
當我們重生得救以後,需要繼續靠著上帝的靈來明白這些事,而且來得勝。這就是羅馬書第 8 章講的。
前面講過,你靠著你的肉體,要去行律法來過一個聖潔生活,是沒有辦法的。律法本來是叫人得到生命,但因為我們已經賣給罪了, 「律法是屬乎靈的,但我是屬乎肉體的,是已經賣給罪了。」 (羅 7 : 14 )。律法很好,肉體也很好,但肉體軟弱、墮落了,不能遵行律法,我們整個人都不能。就算你想盡辦法能,你那個「想」都是一種驕傲、自主,想不靠上帝,自己 來。
神就讓耶穌來替我們死, 「使律法的義成就在我們這不隨從肉體、只隨從聖靈的人身上。」(羅 8:4 ) 這像加拉太書 5:14 ,講的 「因為全律法都包在愛人如己這一句話之內了。」 愛就總結了律法。所以重生得救以後要討主的喜悅,要活出上帝的義,跟我們得救一樣,需要靠著聖靈、隨著聖靈,不要憑著自己的肉體。
我再次說,不是肉體不好,不是你的頭腦、手腳不好,這都是神造的,很好,但這不能做你的主,你必須讓聖靈來做你的主;必須學習捨己,順從上 帝,好像亞伯拉罕獻上以撒一樣。不是說你隨時要準備殺你的兒子,而是隨時你要準備做最大的順服。要順服、要信靠,看起來真是非常困難的事,然 而這就是我們基督徒得勝的生活,只有靠著聖靈。
羅馬書 8:5 , 「隨從肉體的人體貼肉體的事,隨從聖靈的人體貼聖靈的事。」 這「隨從肉體、體貼肉體」,還有後面第 9 節的「屬肉體」,以及「隨從聖靈、體貼聖靈、屬聖靈」,都是一個對比,意思也都類似,還是要強調絕對不要以為肉體是不好的東西,神造的沒有不好,只是當那 個東西變成你的主,而不是上帝是你的主,那就麻煩了。
上帝是你的主,可用很多話來講,可以說「聽從靈,不聽從肉體」、「聽從耶穌,不聽從自己的情慾」、「憑著信心,不憑著自己」,總之就是我們 把一切的效忠、倚靠放在神的身上。
神是我們的一切,聖靈使我們成為一個信靠順服神的人,而我們是不是就一天到晚作賤自己的肉體,像印度的瑜珈師,或中世紀聖徒那樣鞭打自己、 苦修?那有它的作用,我不能說天主教那些靈修一定不對,但如果忘記上帝極慈愛、有極大恩典時,這種刻苦己身沒有用,如果憑著信心才有用。所以 保羅既講到「攻克己身,叫身服我」(攻克己身是有用),也講到:但在對付自己肉體情慾上,若不是憑著信心,是毫無功效。
每個人都想要過一個聖潔、得勝的生活,這是我們每個人的問題,或多或少都有。有人罪惡感大,有人罪惡感小一點;有人很渴慕聖潔,有人沒那麼 渴慕,但我想任何人(不管基督徒或非基督徒,基督徒屬靈或不屬靈),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希望能更聖潔、更有愛心、更美好;不管是多庸俗的人,我 想都會有一點,而沒有辦到,我們就很痛苦。所以羅馬書第 8 章這一段應該是很寶貴,告訴我們怎麼得勝。
但是,他講的,我們能懂嗎?「隨從肉體、體貼肉體,隨從聖靈、體貼聖靈」,我們怎麼能擺脫那體貼肉體、隨從肉體?我餓了,自然想吃,渴了, 自然想喝,那是體貼肉體嗎?
各位,這都不是體貼肉體。「隨從肉體、體貼肉體」其實很好瞭解,也不好瞭解。說很好瞭解,就是當那變成你的主、你的一切、你的幸福快樂: 「只要有了這個就好了」,不管是性、食慾、眼目的情慾、肉體的情慾、今生的驕傲,那個就叫做體貼肉體。但當這些東西是用來服事上帝的時候,不 管是飲食男女、食衣住行育樂、讀書、深造、進修、退休、旅遊,在這一切事上我能更享受上帝、傳揚上帝,就是心裡有信主、愛主,有以主為我一切 的那個心,是聖靈在我們裡面工作。我們越能夠這樣,就越能夠得勝。
所以我不覺得是在一個什麼特別的經歷、經驗之下,你突然變得很屬靈。這些事不是不好,有一個特別的屬靈經驗也蠻好的,但要小心,不要把這特 別的屬靈經驗變成是一個魔鬼欺哄你的經驗,因為魔鬼也能裝成光明的天使。我知道有一些聖徒,有看到光明天使的經驗,但後來是害了他。我們一定 時時要認識十字架、認識捨己、認識耶穌在十字架上的順服和信靠,而在這些經驗中不至迷惑,且得到幫助。更重要的,是讓我們常常有上帝的話、上 帝的靈,有一顆心願意順服、願意對付、願意捨己。
說基督徒的得勝生活,講起來好像沒有答案,就是要順服聖靈,而我們的問題就在於不能順服;說不要體貼肉體,而我的問題就是我怎麼能不體貼肉 體?我說就是更加讀聖經,不是用法利賽人的方式,而是用謙卑信靠的方式讀,在神的話裡面學習信靠順服,在生活中憑著信心來相信、認識上帝的慈 愛的過日子。
如果你的生命裡,天天就是被我們肉身的需要來佔有的話,那不僅是死,而且也是第 7 節, 「就是與神為仇 」,也絕對沒有辦法服上帝的律法。但如果願意信靠、順從聖靈,在神的憐憫和彼此的代求、扶持下,我們就越來越能夠經歷那種大能的復活。不是將來的復活而 已,而是現在我們在好像極大的困境、艱難、不喜悅、不能有平安當中,信靠、仰望十字架上的耶穌,就像耶穌當年順服天父的靈、命令,而不是體貼 自己的肉體,求主把這苦拿開,祂乃是說, 「不要照我的意思,只要照你的意思。」(太 26 : 39 ) 如果逐漸的養成這樣的習慣,我們會越來越是上帝的兒女。
這「逐漸」有時也可以是跳躍性的,也就是說,基督徒得勝的生活是靠著聖靈,憑著信心,因著神的話,認識十字架道理,而且在生活中有實在的操 練。但這種操練,的確是會有很多很多的艱難、痛苦,但我們仰望主,就相信主能夠幫助我們得勝。
最後還要提一下:羅馬書這段經文,跟加拉太書第 5 章非常像,「靈肉相爭」,我們怎麼得勝?就是憑著信心,憑著神的恩典對付,在失敗、挫折、順利、得勝中繼續的仰望神、倚靠神,繼續不以自己的肉體喜悅為喜 悅,而相信神總是愛我們的,這樣,主能幫助我們。
你說艱難,加拉太書 5:17 , 「因為情慾和聖靈相爭,聖靈和情慾相爭,這兩個是彼此相敵,使你們不能做所願意做的。 」保羅也講了:我們並不是一個自由的人,如果這「自由」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站在靈和肉中間做一個選擇,我們不能自由。要不就是靈在控制我們,神的靈藉著祂的 話在引導我們;要不就是魔鬼藉著肉體在引導我們,我們沒有辦法作選擇,我們的意志並不自由。這路德、加爾文、奧古斯丁都有講。當然就我們自己 看,我們的確是有選擇,但若我們選擇得對,那是神的恩典。我們也希望這恩典能讓我們順服聖靈底下越來越自由。也就是, 這「越來越自由」,不是我們越來越可以站在高的地位作選擇,而是我們操練得越來越有神的靈在我們裡面 。
舉個例來說,有一幅漫畫是這樣的:
有一個人跟另外一個人傳福音,說:「你要信耶穌,不信耶穌要下地獄。」另外一個人大概聽過這個,就說:「不必跟我再講了,你要我做一個選 擇,選擇信耶穌上天堂,還是不信耶穌下地獄,對不對?」
傳的人說:「不是,我不是講這個。」這人說:「不是?你們基督徒不都講這個,叫我們做選擇?」我們今天在佈道會、演戲、各樣方式之後,不是 也叫人做選擇?
傳的人說:「我沒有要你做選擇,因為你已經做了選擇;我沒有要你做選擇,因為你不能做選擇。」
各位,他這話講得對極了,他說:「你早就選擇了下地獄,現在正在地獄的路上。是上帝憐憫你,叫你今天能夠聽到福音,希望你靠著聖靈的能力, 歸向上帝。」
是的,我們沒有能力做選擇, 「你們不能做所願意做的。」 那麼我們怎麼能後來做了選擇?這是耶穌講的,也是哥林多前書講的,耶穌說:「不是你們揀選我,是我揀選你們,並且分派你們去結果子。」哥林多前書 1 章講,是上帝揀選我們、感動我們,讓我們看到那是真理、是愛,我們才能揀選祂。所以,是有揀選,但,是在上帝的揀選之下。
當我們在生活中越來越多順服時,就是「自由」。我們講的「自由」跟世人不一樣,加拉太書也一再講 ,「基督釋放了我們,叫我們得以自由。」 我們的「自由」是一種有聖靈能力,行善的意願越來越自由。而這就不太是(或不太像)選擇,選擇就表示還不太熟練,譬如:你能不能自由自在的說 英文?你說,不行,每次都要想到文法、動詞,好麻煩,都要想。如果你英文能力很強,運用英文很自由的時候,根本不要想,就能講出來。彈琴也 是,彈得好,在琴鍵上自由的人是有這能力,但這種英語的能力、彈琴的能力、行善的能力、愛主的能力,都是聖靈給我們的,是神的恩典,也是我們 操練。 好像越自由的,就越不是選擇,而是能力越強,越能去做那正確的事。